天景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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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党
玫瑰在小王子离开的时候说:“我当然爱你,没有让你感觉到,是我的不对。”

【发彪】过世的丈夫阴魂不散

崇应彪从小到大总是反反复复梦到同一个场景,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举着一把剑插进他的脖子……

 

灵感来源:歌曲《过世的丈夫阴魂不散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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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,怎么了?”

 

女友关切的捧住崇应彪的脸,仔细端详他的神色。

 

“没事,别担心。”他轻轻握了下女孩娇小的手,以示安抚。

 

“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
 

崇应彪点点头,虽然交往不久,不过自己的这个毛病女友也是知道的。

 

她担忧道:“这样可不行,你看你憔悴的,总是睡不好对身体影响很大的。”

 

“别担心宝宝,从小到大都这样,早习惯了。”

 

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,让她好好吃饭。

 

女友嘟起嘴,给他夹了一筷子肉:“好吧……那你多吃点。”

 

崇应彪看着她娇美的脸,忍不住说:“宝宝撅嘴的样子也好可爱啊。”

 

“就你嘴甜。”

 

女孩说完后乖乖吃饭,崇应彪却忽然觉得周遭的气温阴了下来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感,仿佛无数条蛇扭着身子往他骨头缝里钻,蛇信舔过他的五脏六腑,要将他生生吞掉。

 

这种感觉就发生在他夸完女友撅嘴的样子可爱后。

 

他坐立难安,觉得身上很沉,仿佛有人压在他腿上,身体其他部位还有些体温,脖颈和喉结却像在冰天雪地里冻过般毫无暖意。

 

他想离开,又不忍心催促吃相文雅的女友,只好焦躁的等待着,阴冷感愈演愈烈,甚至蔓延到了腹肌处。

 

终于,女友放下筷子,补好口红,对他说:“回学校吧。”

 

崇应彪猛的站了起来,快步离开了这间餐厅,对女孩的抱怨充耳不闻。

 

一路疾驰回到学校,又连着上了两节大课,他的后脑像猛吃了一口冰淇淋一样钝痛,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租的公寓,本该好好睡上一觉,但想到那个缠了他十几年的噩梦,惊觉睡眠对他来说竟成了一件格外恐怖的事情。

 

每次都是同样的画面,他和一群古代装扮的男人混在一起,似乎是在训练,其中一个鼻尖有颗痣的男人总是望着他,随后他们扭打在一起,最终那个人举剑捅向他,他的血喷涌而出,模糊了那张俊美的容颜。

 

最近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,以前只有非常疲乏时才会偶尔梦到这些,可自从他半个月前交了女朋友后,噩梦出现的频率陡然上升,半梦半醒间,似乎还能听到一个男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”,醒后回想起来,给他吓得一激灵,细思极恐。

 

那个声音阴森森的,幽怨的像是在冷宫里关了几十年,寒意逼人。

 

这半个月来,只要一闭眼睡觉,就一定会出现那些画面,他现在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,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聊斋里被什么妖鬼吸了精气的书生感,总之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。

 

困意袭来,崇应彪甚至掐着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,睡不了一点,睡了也是白睡,根本达不到休息的效果,醒来大脑依然十分疲累。

 

正努力抵抗困倦,一阵机械的铃声响起来,拿起手机一看,是妈妈发来的视频邀请,他按下接听。

 

他还没说话,崇夫人就心疼的咋呼起来:“儿子,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,看着好没精神,没休息好啊?”

 

熟悉的嗓音含着关爱,崇应彪瞬间绷不住了,手背盖在眼睛上掩饰泪意,向亲人坦白:“妈,我最近老是做那个噩梦,天天睡不好,难受死了。”

 

他爸在一旁听见这话,莫名其妙的想起一桩旧事。

 

崇应彪上初中那会,一家人闲聊,谈到他和崇应鸾兄弟俩小时候,崇夫人说那个时候他才四岁,有一天毫无预兆的发起了高烧,怎么都退不了,去医院打针吃药也不见效,医生也束手无策,最后是个老大夫暗示崇侯虎,可以找些非科学的方法试试。

 

走投无路之下,夫妻俩带着小崇应彪到家附近的寺庙道观拜了个遍,离去时,一个姓姜的道士拦住了他们,称自己有法子治好孩子,病急乱投医,崇侯虎选择相信他。

 

道士说,崇应彪是招惹了邪祟才生起病来,他出生的时辰不好,命薄,长得又漂亮,容易被心怀不轨的邪物缠上,需要请个强大的神来庇佑他。

 

崇夫人忙问要请谁,姜道士从随身携带的破布包里掏出一尊神像摆在他们面前。

 

“这是周武王姬发像。”

 

崇侯虎看过一些电视剧,质疑道:“周武王是什么神?我记得他最后没有封神吧?”

 

道士忙说:“武王是真命天子,帝龙之身,代天巡狩,气运不凡,不比神仙差的。”

 

崇夫人心绪烦乱,只想自己的儿子赶快好起来,于是问道士周武王如何才能庇佑崇应彪。

 

“成亲。”

 

夫妻二人皱起眉,两个男人如何能成亲,这种事情古人更难接受吧?

 

道士解释:“神仙也不是白办事的,总要收点福利,有了这层姻亲关系,武王自会护佑你儿一生,保他永远不被小鬼邪祟靠近。”

 

崇侯虎还在犹豫,他是生意人,信这些,不敢随便答应,生怕有什么恶果,崇夫人看着怀里烧的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的宝贝儿子,心一横,答应了。

 

道士不等崇侯虎阻拦自家老婆,立马说:“麻烦夫人按照尺寸给神像和令郎一人裁一身喜袍,明天我来贵府主持婚礼。”

 

就这样,昏迷的崇应彪被老道扶着和周武王的神像拜了堂,小小的人穿着女式的古老婚服,站在那尊铜像旁边,腰上绑着的红绸子将他和武王连接在一起。

 

喜宴结束后,他的高烧果然退了下来,人也依旧活泼机灵,没伤到脑子。

 

崇家夫妻自是对那道士千恩万谢,拿了许多钱给他,他却不要,只在离开时低声告诫:“这一拜堂,令郎可就是武王的妻子了,只等到年纪后来迎娶,万万不可红杏出墙,与他人有了首尾私情,否则……”

 

道士没有说下去,崇夫人还沉浸在儿子痊愈的喜悦中,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,反倒是崇侯虎认真听了半天,一直记在心里,在崇应彪上了初中后慎重提起,告诫他不能谈恋爱,要等武王来娶。

 

崇夫人听了就笑,并不相信所谓的武王娶亲,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,怎么来娶她儿子。

 

话说回来,崇应彪做噩梦这事全家都是知道的,一开始并不在意,但时间长了,并且总梦到一个画面就很奇怪了,崇侯虎夫妇带儿子去医院检查,体检报告一切正常,没出什么毛病。

 

想到多年前那个道士说小儿子命薄,便又找了许多“高人”来看,没什么用处,崇应彪依旧被梦里的血腥气惊醒。

 

幸亏梦到这些的次数不算多,起码不是天天梦到,于是也就作罢,不瞎折腾了,反正不影响现实生活。

 

可这次事态似乎严重起来了,看着他满是疲惫的面容,崇夫人心疼不已,当下便要他向辅导员请假,去医院挂号,自己和他爸马上坐飞机来首都看他。

 

结果依然是正常的,崇应彪身体没有任何问题,甚至非常健康。

 

崇夫人让他干脆多请几天假,回家休息休息,看看情况是否会好转。

 

崇应彪见母亲坚持,只好答应,也没忘给女朋友打个电话解释一番,崇侯虎看他温声软语,忍不住问:“跟谁说话呢?”

 

“爸,妈,还没跟你们说呢,我交女朋友了。”

 

他话音刚落,便打了个哆嗦,寒意如附骨之疽,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。

 

崇应彪自小在北地长大,习惯了那边的气候,一点也不怕冷,可以说非常抗冻,可这几天感受到的这股冷意和正常的低气温不同,带着股阴劲儿,似乎钻进了他的内脏,从内而外的将他裹住。

 

崇侯虎没注意到他的反常,皱着眉压低声音对他说:“你忘了小时候爸跟你说的话了吗,你是武王的妻子,怎么能谈恋爱呢?!”

 

“爸,我都上大学了,您还拿这事吓唬我,我现在谈恋爱可不算早恋了。”他撇撇嘴,不屑的说道。

 

“臭小子,你以为我说这事是为了吓唬你让你别早恋?”崇侯虎踹了他一脚,语气依然严肃,“我是认真的,当年你高烧不退,全靠和武王结亲才痊愈,这事是真的玄乎,开不得玩笑。”

 

“我才不信呢,相信科学懂不懂,现在不流行封建迷信那套了。”

 

崇侯虎被他气的冒烟,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把那个道士的话当回事,儿子不信也就罢了,老婆竟然也不信,她当年明明是看着小彪退烧的。

 

一家人回到老家,崇应彪早就困到了极限,之前愣是没敢睡,现下实在忍不住了,往床上一倒,没两分钟就睡着了。

 

恍惚间,他又感受到了那股寒意,眼皮像是被粘住了一般,怎么也睁不开,他想叫妈妈,却发不出声,舌头也不听使唤,口腔里冰冰凉凉的,嘴巴大张,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。

 

他难受的流泪,很快,那阵冰冷从嘴巴转移到了胸口,他不知为何溢出一点呻吟,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能说话了。

 

崇应彪不停的叫着父母和哥哥,却没有人回应他,他依然睁不开眼,漆黑使他更加没有安全感,恐惧席卷大脑,他彻底崩溃,大叫着“滚开”。

 

“到底是什么东西,滚啊!别缠着我了!信不信老子找大师把你扬了!”

 

他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,得不到任何反应,寒冷的触觉在胸口和腰腹处游移,他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 

“滚开!滚开!”音调破碎,含着哭腔,“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

后续:后续点这里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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